夜夜笙歌

全员吐便当不吐残肢。我把暖宝宝变成队里最惨的了。私设可以男男结婚的，英雄是他们，bug和ooc是我的。

 

第一次发现自己害怕枪炮声的时候，陆琛正拿了他的退役报告从行政楼里出来，那是他的退役报告第三次被各种各样的理由驳回。

 

走出行政楼，远处训练场上突然传出的爆炸声让他浑身紧绷，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脑袋也一阵阵的晕眩，左臂一阵钻心的疼，比当初被炸断时还要疼。职业习惯清楚的告诉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全是幻觉，但是心里却不停的叫嚣着害怕、恐惧和疼痛，直到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拍了他一下，这种症状才消失。

 

陆琛回头，发现来人是佟莉，她本来是要去给石头还有庄羽拿体检报告，却看见陆琛一个人站在这，佟莉走过去想过去打个招呼，但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似要晕过去，连忙拖着他去了医院。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陆琛安慰一脸焦急的佟莉，说自己只是幻肢痛，习惯了就好了。看着佟莉欲言又止，陆琛知道她还在自责，但这不是她的错。

 

“你不是要给石头他们拿报告吗？快去吧。”陆琛是个温柔的人，尤其是面对出生入死的战友，他的这种温柔能比药更有抚慰伤痛的能力。

 

佟莉不放心的离开，陆琛拿着自己的退役申请回了宿舍。第二日，陆琛重新提交了一份申请，三天后，这份申请通过了。

 

陆琛走的那天，只有杨锐来送了他：“我没告诉他们，我说你只是休假，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队长，”陆琛笑了笑，“你现在说话的这神态，就像你当初说罗星没事一样。你说罗星也会回来的，但是大家都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杨锐知道陆琛说的对，并不是他撒谎撒的有多高明，而是这些队友都相信他，甚至是大家宁愿自欺欺人的相信他，相信陆琛会回来，就像相信罗星会回来一样，即使顾顺已经顶替罗星成了蛟龙一队的狙击手。

 

杨锐伸出手拍了拍陆琛的肩：“你放心，还有保重。”陆琛潇洒的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陆琛的小公寓距离海军总部不远，这是他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买的。一个小复式，上下两间卧室，掀开落地窗帘就能看见大海，偶尔会有军舰的鸣笛声从海上传来，到达陆琛耳边的时候只剩下一点点呜呜声。

 

他每周去3次医院，远离了那些枪炮声，他的PTSD的症状减轻了许多。主治医生曾经邀请他来医院任职，陆琛拒绝了。他知道自己一只手肯定是不能上手术台的，而且他这么多年学的都是战地医学，留在医院也没有什么用处。他内心是明白自己不回老家而是留着部队附近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希望能给自己留些念想。

 

见到徐宏的时候，陆琛是有些意外的。徐宏给他带来了一份转业批复，他被调到部队里做教官，被副队的大眼睛盯着，陆琛实在不能将拒绝的话说出口。若是队长来，陆琛还能反抗一下，但是在副队面前，所有人都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陆琛默默的收拾东西，副队在一旁帮忙，打量着这个小屋，徐宏倒是想的远：“你说以后咱10个人休假，你这屋住的下吗？”陆琛嘴角抽了抽：“应该说9个人住楼下住的下么，楼上佟莉一个人住，你们几个是没份了，顶多再多加个石头，那就是8个人抢一张床。哦，你们连床都没有，那是人家罗星的。对了，还有沙发，那是我的。至于你们，地板可以收留你们。”

 

陆琛一席话坚定了徐宏以后要买个大房子的决心，两个人站在房门口，陆琛掏出钥匙锁上门，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陆琛接通，杨锐的声音就欢快的从电话另一头冒出来：“怎么样陆琛？我说话算话吧，我说你能回来，你就能回来。”

 

陆琛似乎被这欢快的语气感染了，脸上带了些笑意。坐在车上，徐宏和陆琛说了说队里的情况：“新调来的医疗兵你得先带一带，那孩子还小，上次石头和他对练，竟把人孩子弄哭了，惹得佟莉一阵锤他。还有庄羽，这家伙可逮到一个比他小的了，天天在人家面前演好哥哥，谁不知道除了你就是他坏心眼最多。顾顺没去委内瑞拉，他天天念叨罗星，三天两头往医院跑，硬是把罗星气的从病床上坐起来了，再过一阵子大概就能用手抽他了。本来罗星和顾顺都写了推荐信，推荐李懂去主狙训练营，但是李懂也没去，问他为啥还不说，你说这搞狙击的是不是都那么倔，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

 

陆琛认真的听着，他知道副队只有汇报工作和安慰人的时候才会说那么多的话。

 

重新踏入部队大门的时候，说不紧张是假的。徐宏看了看他的脸色，觉得还行，便说：“你先回宿舍把东西收拾收拾，队里暂时还没重新安排你的住处，你还住原来的床，反正你们是8人间（私设队长副队住一间，佟莉住女间，陆琛、庄羽、罗星、顾顺、李懂、石头、新来的医疗兵，还剩一张床），也住的下，我和杨锐还住原来的双人间，有什么事你来找我就行.”

 

“不用找上级汇报什么的吗？”陆琛有些疑惑。

“不用，队长都安排好了。”徐宏看着他说：“转业是板上钉丁了，因为你这种有经验的战士，又是高材生队里又怎么会放过。转业这事虽然是队长提的，但是文件可都是上面一路绿灯批下来的，要不是照顾着你的病，好吧，你大概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得了PTSD的事了，你治疗的那家心理医院是部队下属的，人医生评估合格了我才能来找你。”

 

陆琛忽然有点庆幸自己退役之后没走的太远，毕竟是真的舍不得这里。

 

宿舍里还是老样子，只是原本的空床从两个变成了一个。罗星的床被顾顺霸占了，想当初还惹得李懂老大不高兴，顾顺自己的床空着，他的下铺又添了一床被褥，应该是新兵的。陆琛的床本来在庄羽上铺，可现在他的上铺贴着庄羽的名字，本该属于庄羽的下铺上，放着他的训练服。

 

陆琛哭了，即使被炸断了胳膊，即使说服自己永远告别这个地方，陆琛都没掉一滴眼泪，但是现在，他真的忍不住。有太多的情绪蔓延开来，积攒在胸口像是要爆炸一般。

 

屋外，本打算进屋的杨锐轻叹了口气。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会再来。

 

屋内陆琛擦了擦眼泪，他只许自己软弱这么一小会。把行李放回衣柜，也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和自己走前一样。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有人刻意加重了自己走路的声音。门被人用脚踹开，本来来人的力量不轻不重能正好能让门在撞上墙之前停下，但是这次显然踹门的人下脚太重，门在墙上发出了巨大的“咚”的一声。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陆琛回头就看见顾顺正一脸紧张的扶门，看见陆琛正望着他，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嗨，我回来拿个报告，你继续忙。”

 

顾顺觉得自己逊爆了，假模假式的从枕头下抽了一张纸，也没看是啥，带上门逃命一般的跑了。楼梯拐角顾顺被石头一把撂倒，李懂恨铁不成钢地踹了他一脚，至于里面有没有私仇没人知道。顾顺委屈巴巴的靠在墙上替自己辩解：“你们不是说要表现的自然些么？那我平时就这么开门的啊。”

“你那是开门吗？你那是拆迁吧？”佟莉捏着手指，发出咯咯咯的声音。顾顺脸都白了，一脸惊恐的说：“那凭什么要我打头阵？你们跟他比我熟，你们怎么不去？”

 

让最熟的去？几个人互相打量了一下，把庄羽一把推了出去。庄小羽：？？？

 

胳膊拗不过大腿，跟何况还是那么多大腿。

 

庄羽从没有觉得宿舍走廊这条路这么长过，站在宿舍门口给自己做了做心理建设，正要伸手推门，发现门自己打开了，一抬头就看见陆琛正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小羽？怎么不进来？”

“额，正要进，正要进。”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拐进去，庄羽的左臂碰到了陆琛垂下来的空荡荡的衣袖，心里咯噔一下。陆琛似是没感觉到关了门，回头看庄羽正僵硬的坐在陆琛现在的床上，陆琛微微叹了口气：“你不用这么紧张的小羽，虽然伊维亚之后我就没怎么回过队里，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把我当成曾经的陆琛看待，不用处处在意我，考虑我。”

“我没有。”庄羽急的都快哭了：“你就是陆琛啊，和以前根本就没有区别。”

“那你们今天这态度就很奇怪了。”陆琛似笑非笑：“刚刚顾顺紧张的差点踢碎了门。还有你小羽，”挥挥手让庄羽别说话：“你进来的时候，顺拐了。”

 

庄羽是尴尬的，本来是来安慰人的，现在反倒被人安慰。陆琛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年纪轻轻的，别整的跟副队似的，咱队的老妈子，有队长一个就够了。”

 

庄羽还没理清副队、队长和老妈子的关系，却见陆琛一个健步冲到门口一把拉开了门。庄羽的心咚一声跳到嗓子眼，见门外没人又Duang一声落回去。陆琛向后退了两步，一脸戏谑的说了句：“都进来吧。”

 

大太阳下的小广场，李懂神游天外，假装现在被罚站的不是他。顾顺神神叨叨的站在他旁边，李懂斜眼看去觉得他就像一只巨大的土拨鼠。不屑的嗤了一声，李懂把眼神转到头顶“天好蓝啊。”站军姿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难堪的是在别人的围观下站军姿。新来的队员正在和陆琛说话，时不时的两个人的目光还往这边撇两眼。

 

时间倒退回半小时前，陆琛一嗓子：“都进来吧。”没把顾顺他们叫进来，却叫进来了队长和政委。舰长从楼道口逮住了4个，加上屋里的庄羽陆琛，和政委在一起的正副队，得，蛟龙一队除了一个躺床上不能动的罗星和一个在医疗班还没回来的新兵，全员到齐。

 

你说怪谁？队长腹诽：“怪顾顺吧，谁让他倒霉。”

 

跟着队伍训练的时候，陆琛才感到自己的力不从心。早上长跑，路过射击场的时候，听到枪声他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本来一直在他身后的庄羽默默地跑上来和他并肩，就连训练时一向严苛的杨锐也没对庄羽的行为作出什么反应。

 

长跑完是对练，这一项陆琛没有参加，在旁边做了一会恢复性的训练，徐宏体贴的给他拿了一瓶水。但是细心如徐宏也忘了拧开瓶盖，看着陆琛有一瞬间的愣神，他内疚的伸出手打算帮忙，却不想陆琛用嘴咬着瓶盖拧了下来。徐宏连忙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过脸，听着陆琛灌下半瓶水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一个早上，整个蛟龙大队的人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笑着和陆琛打招呼。除了那些别扭的，暗地里的关心，陆琛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坦然的接受这些关心，并回报大家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还是蛟龙一队的太阳。

 

下午，陆琛没有参加训练，而是去了医疗部报道，从蛟龙一队的医疗兵，到整个蛟龙大队的军医，陆琛觉得，他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到医疗部的时候，陆琛先去看了罗星。伊维亚之后，陆琛见的最多的人就是他。罗星今天心情不错，正惬意的坐在床上看电视，遥控器放在手边，他现在能动的只有右手的两根手指，但这完全不妨碍他换台。见到陆琛进来，他高兴的让旁边正在给仪器消毒的小护士替陆琛搬了把椅子：“我还以为你出院之后要很久才能看见你呢，没想到啊，这才半年，兜兜转转的你又回来了。”

 

“罗星同志，”陆琛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认没有问题，才坐了下来，半开玩笑的说：“组织上让我来全权照顾你的复健工作，不过在我看来，有顾顺同志在，你复健一天可能还没有你抽他一巴掌来的效果好。”

 

提到顾顺，罗星也是一脸的不知是喜是愁。他和顾顺那点破事拖了那么多年，硬是到现在都没个结果。尤其是现在罗星这种情况，他成心躲着顾顺，可是顾顺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而且还有越黏越紧的趋势。

 

“顾顺这个人，你该是最了解的。”陆琛倒了杯水，拿着吸管塞到罗星嘴里，“他如果有5分跩，5分帅，那剩下的90分就是倔。偏偏遇到你这个把技能点全点到倔上的人，现在这种情况，就看你两谁能耗过谁了。”罗星沉默的把吸管从嘴里吐出去，却被陆琛又塞了回去：“喝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少上厕所，平时连水都不敢喝。你看你那状态，明显就是长期缺水，顾顺怎么照顾你的？我看他就是一缺心眼。”

 

在陆大夫的地盘，即使倔如罗星，也不敢忤逆他。默默地在心里给顾顺点了一根蜡，罗星老老实实的喝完了水。

 

喝完水，陆琛又和小护士拖着罗星去了一趟厕所。本来陆琛是要拿尿壶接的，但是罗星不同意，一定要去洗手间。说是医生让他下床活动活动，因为他的腰现在都有些感觉了，而且每天都是躺着，容易生褥疮。

 

弄完这些，两个人都折腾出一身汗来。陆琛坐在椅子上，捏了捏罗星的小腿肌。刚刚他也感觉到了，罗星体重和之前没多大变化，肌肉也没怎么萎缩，看来顾顺把人照顾的还不错。稍稍拔了拔顾顺在自己心里的形象，陆琛说：“以后我大半的时间都会待在这了，过一阵子我会从一队的宿舍搬出来。我说要看着你复健也不是说着玩的，我知道你坚持留在这是为了什么，虽然咱们医院也算是国内顶尖的了，但是某些技术还是比不上国外。不过，你放心，大家都会尽力的，所以，最起码，给顾顺一个机会。”

 

罗星盯着电视，也不说话。陆琛叹了口气，起身打算出门：“怎么咱两个病号在这里互相安慰呢？算了，我还是去把副队和顾顺叫来，他们说的话，总比我有用。”

 

“陆哥，”陆琛回过头，发现罗星正看着他,“你把我的东西也从宿舍里搬出来吧。”

 

“好。”

 

罗星的东西是顾顺送来的，统共也没有多少，都是一些零碎。当初他搬进蛟龙一队的宿舍睡了罗星的床之后，就霸占了罗星所有的东西，惹得其他人是敢怒不敢言。现在，顾顺坐在床边把盒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往外捡，要是捡到什么他知道的的，还能说出些故事，大多数都和罗星有关。

 

罗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的听着。这几天大家连番来劝，他其实已经动摇了。身体恢复的不错，现在他的上半身都能有些知觉，虽然还不能动，但是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但是他想再站起来是不可能了，就是清楚这一点，他才坚持一直住在部队的医院，因为这里家属不能随便进，他不想让自己的父母一把年纪还要来照顾自己，但是他也从未想过缠着顾顺，可事实上，他确实拖累了他。

 

顾顺挑挑拣拣把东西拿出来指给罗星看，等他看完了又把所有的东西放了回去。罗星奇怪的看着他，实在忍不住问：“你把这些东西又收起来干嘛？”

 

“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你曾经用过的。”顾顺小心的把箱子封好，“从伊维亚回来之后，每次来医院见不到你，我就躺在你的床上看这些东西，想象着你以前在蛟龙一队的时候都干些什么，想一想，我就特别高兴，这些东西，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所以，我要把它们都带回家。”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你把东西拿走了，我用什么？”罗星问。

顾顺把箱子放在脚边，然后拉住罗星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陆琛和我说，如果蛟龙一队放假，我只能在他家睡地板。”他对着罗星笑了笑，“可惜我不想睡地板。”他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小心翼翼的套在罗星的左手无名指上，“我在陆琛那个小区买了一套房子，剩下的钱只够买这个了。”

 

罗星看着那只被握在顾顺手里的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紧紧的贴合着他的手指。罗星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轻，却又这么重的东西呢？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压的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罗星，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的工资卡能给我用吗？”

“什么？”

“我没钱装修房子了。”

“你还是睡地板吧。”

 

顾顺现在就像一只放飞的小鸟，有点空就往部队外面跑，连罗星都不太能顾的上。得亏有陆琛在医院照顾着，有时候罗星都忍不住怀疑，顾顺是不是带着他的工资卡跑了。

 

李懂对顾顺的嫌弃实实在在的摆在了脸上，也不知道这么没默契的一对是怎么在战场上做到弹无虚发的。庄羽宝宝好奇心特别旺盛，罗星也很大方的告诉他，原来在两个人都没进入蛟龙之前，罗星在主狙训练营做过教官，带过的现在职位最高的学生就是顾顺。为了培养这些主狙，教官都会在训练期间担任这些学生的观察员，顾顺和罗星两个人就是这时候在一起的。后来罗星被分到蛟龙一队做了主狙，顾顺从训练营毕业之后，去了别的舰做主狙，两个人除了偶尔放假能在一起，一般也就一年才能见一次。所以拖着拖着，就拖到了现在。

 

最后庄羽得出的结论就是，李懂和顾顺的默契，就是罗星。李懂对此嗤之以鼻。

 

房子装修好的那天，顾顺特意请了一天假，把罗星从医院弄出来。顾顺租了一辆小车，踩着油门直奔婚姻登记处，半小时后推着晕头转向的罗星出来，一脸的美滋滋。

 

罗星是直到坐在房子里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这就结婚了？

 

顾顺来来去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罗星看着他，心突然就安定下来。

 

房子装修的很简单，但是细节上又处处透漏着精致。顾顺买的房子不大，但是他把所有能拆的墙全部拆了，显得整套房子都大的很。房间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几乎就是空空荡荡的。罗星对着顾顺招招手，后者就乐颠颠的像个大型犬一样跑过来，就差对着他摇头摆尾了。“怎么样？你喜不喜欢？”

罗星点点头，顾顺就高兴的摸摸他的手，顾顺喜欢他的手。

“但是你能再去买点东西么？”罗星说。

“你想要什么？我去买。”

“我不想在家也坐在轮椅上。”罗星看着他，“我现在上半身能使劲了，所以，你能去帮我买一副拐杖吗？”

 

罗星的身体恢复神速，虽然站不起来，但是上半身已经和之前差不多了。用陆琛的话说，这就是爱的力量，庄羽差点没笑死。罗星想了很久，学着陆琛打了转业报告，留在了训练场教新兵定点射击，没事的时候就坐办公室处理材料，倒是和顾顺见面又少了。

 

等他再一次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又大变样了。整个房子都被铺上了厚厚的地毯，所有有棱角的家具都被磨平，实在磨不平的就包上了防撞垫。卫生间装了按摩浴缸，就连阳台上都装了按摩椅。罗星实在是哭笑不得，感情顾顺把他当小孩看了。可当有一次他没站稳一头撞在门边却只是额头青了一小块的时候，天知道他有多庆幸顾顺的先见之明。他不想再让任何人为他担心了。

 

顾顺出任务的时候，陆琛就时常替他照看罗星。到最后狗粮吃到吐的陆琛一不做二不休和庄羽领了证，反过来开始虐罗星。两对一半在部队互相伤害，一半在蛟龙互相伤害，直到所有人都全须全尾的退役了还不消停。

 

婚礼是退役之后才补办的，在临沂舰的甲板上，一个小小的仪式。庄羽哭花了脸，顾顺强忍着泪，反倒另外两人还挺淡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一对。

 

好好的一段证婚词，被舰长念的像是批斗大会。陆琛说完话就被冲上来的庄羽抱了满怀，两个人亲在一起，顾顺都替他嘴巴痛。

 

轮到顾顺说话的时候，他有种下一秒就要上去念检讨的错觉。回头看了一眼罗星，罗星正看着他笑。他抖了抖手上的纸，把它揣回兜里，走到台前：

 

“罗星，我爱你！”

 

后记，我写这篇文的初衷是在想，如果大家都没事，那么里面伤的最重的陆琛会怎么样呢？原剧，抛开庄羽和谁关系好这一点，他的死亡对大家的伤害都是一样的，顾顺不在我的分析范围内，先把他扔一边。庄羽的死每个人加一点伤害，石头的死，每个人再加一点伤害，那大家的基数就是平等的2.亲眼看见同伴被杀，先把庄羽丢一边，没人看见，那就只剩石头了，当时他身边是佟莉和陆琛，两个人加一点伤害，那么就是3.鉴于石头和佟莉的关系，佟莉再加1.现在佟莉4，陆琛3.然后分析这最高的两个人，陆琛比佟莉多了什么身份，医疗兵，这让陆琛的责任感比佟莉应该重的多，死了两个同伴，陆琛责任感导致的伤害值加2，就是5，队长和副队的责任感，死两个残一个，每个加3，那也是5，还有一点，陆琛自己受伤，陆琛加1就是6，然后断臂的连锁反应，不可避免的退役，伤害再加1，就是7.这么一分析，我突然觉得暖宝宝太可怜了，受伤最重的就是他了。然后我就想给陆大夫开金手指，虽然开完金手指受伤最重的还是他，没啥卵用。然后，我怎么写着写着把顺星也写了？